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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4章 告别奥英哈门的王铁锤[3/3页]
的机灵,因此,在洋行中,我有着自己的名字,而不是被统称为“boy”。
租界内,大清人饱受歧视和羞辱的比比皆是,繁华似锦的大上海,不是大清人的天堂,这里属于租界的洋人和租界的有钱人。我不是这两者,但我是洋行的中坚,优秀的、任劳任怨的洋买办,地位虽然和洋人不能比,但和上海的官员比,我的日子过得还是很惬意。
上海的租界集中了上海的摩登繁华,上层人口与资本都向这里流动,相邻的华界变成光彩暗淡的配角,逐渐衰落下来。
一支庞大的船队突然涌进黄浦江,打破了几十年来十里洋场的洋人为尊。我亲眼目睹船队抵达的壮观,那天,我跟随洋行的洋人们登上洋行顶楼,所有人都被停靠大东门码头的巨轮所震撼,无不露出担忧的神态。
船队下来的军人将大东门码头附近戒严,建立禁区,将禁区内的人群驱离,并建立警戒线,租界的洋人们终于慌乱起来,各国领事馆和工部局、洋行头头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,试图一边和对面突然而至的军人交涉,一边收集对方的情报。
随之而来的隆重和奢华的仪式,以及仪仗队的威武与雄姿让他们见识了不一样的礼仪和军威,在深深的羡慕中再次被震撼到,心底的警惕丝毫不敢放松。
一场经典的陌生纯苏格兰风格音乐声似乎带来了一丝丝亲切,一面夏威夷王国国旗和莉迪亚公主的肤色又让洋人们多了一丝疑惑。
黏稠“施粥”和平价售米信息传到租界,洋人更是不理解,这群人似乎就是为了拯救而来,为了生活在上海的那些贱民而来。
没有放松警惕的洋人们没有被来者迷惑,时刻严阵以待,将租界所有武器集中起来,能武装的全部武装起来,当然,我这个本土人即便是听话的“洋买办”,也被洋人们排斥在外,被驱赶出洋行。
正当洋大人们为又一夜终于快结束感到庆幸的时候,那些叫做“兰芳国防军”的部队迅速发起了战斗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进租界,在洋人们仓惶之中收复了整个租界,将“十里洋场一朝梦”扫进历史尘埃之中。
我是王铁锤,我听到兰芳国防军嘴中熟悉的语言,很清醒的知道“洋买办”这个身份可以结束了,奥英哈门·王(iron·hammer·wang)也可以随着洋行一起逝去。
喝着国防军施粥的白米稀饭,吃着大白面馒头,这样的日子似乎不比洋行的生活差,在兰芳国防军发出招工和招收移民的第一时间里,我第一个上前报名了,成为最早接触国防军和移民官员的十个人之一,因此,我受到了胡部长和乌司令的接见。
走进国防军在租界临时搭建的移民消毒体检处,澡池中水虽然很是刺鼻,但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虫子,我强忍着难受赖在水中不愿出来,被兰芳人笑话了好几天。
我清楚我身上的虫子并没有很多,至少早早绞掉辫子,短发中留不住太多虫子生存的空间,但我还是愿意将自己消毒得更彻底一点。走出澡池,穿上兰芳人发给我的新衣服和鞋子,按照他们的要求认真回答问题完成登记手续,我被告知成为一名预备兰芳人。
我是王铁锤,我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,在租界协助移民官员招收移民,成为了新移民中的一位佼佼者,但每天依旧要和其他移民一样接受兰芳的扫盲培训,所有的经历如同梦幻般幸福,暗暗下定决心要第一个到兰芳去走一趟,成为一名真正的兰芳人。
我叫王铁锤,经历过生死和绝望,也经历过白眼和歧视,但我是一个感恩的人。知道马南·沃克还活着,被关押在跑马场之后,我恳请兰芳官员和军队指挥官带着我前去探望他,还送上从炊事班求来的两个大馒头,见他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并没有受到虐待放心了不少。
知道跑马场所有洋人都将要接受兰芳和松江府的审判,我冒险求见后来赶来的徐副总统,恳请放马南·沃克一条生路,因为我感恩,没有马南·沃克,我或许还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失去一切的流浪汉。筆趣庫
即便我的感恩让兰芳在上海的官员感动,但他们只答应只要马南·沃克手中没有命案就可以活下来,但不会拥有自由,因为他是传教士。
在我的恳求下,马南·沃克是唯一一个随船抵达兰芳的上海洋人。我在途中被安排见过一次他,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,我也终于放心下来,但我告诉他,奥英哈门·王这个名字将成为历史,我的名字只有一个:“王铁锤”,王是大王的王,铁是打铁的铁,锤是大锤的锤,王家唯一的幸存者,唯一的希望。
第254章 告别奥英哈门的王铁锤[3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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