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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章 剖白,物伤其类[2/3页]
:“虽说谨慎些总没错,可你总是不信我真心。少不得我常对你强调一番,好叫你就算不信,也时时放在心里想着。”
雁骓自知不如他坦荡。于刚才松林中和现在,两次听他直言爱意,心中如刚才那样,为自己的猜忌有些惭愧,脸颊又泛了红。
先前,她总觉得高翔宇会变得心机深沉起来,一时有些顾忌。倒是忘记了学心机也要一个过程,短短一两个月,他哪能成为第二个高昶?
高翔宇见她脸色,知她接受了话里的情意,心中一甜,笑道:“事到如今,还是那么容易害羞,早想什么去啦?你啊,就不能稍微对我放心一点?”
雁骓语气发嗔,道:“旧例在前,我不愿重蹈覆辙。”
高翔宇也随着涌起心绪。
都怪铁阳王,瞎折腾什么?弃祥麟诸多女子不要,偏偏无端强求贺翎的世家之女,让雁骓觉得高氏皇族尽是强取豪夺的卑鄙小人。本来两人发展得不错,但她始终绕不开心结,就对他始终有距离,一颗心捂热了又凉,别别扭扭要到什么时候!
他想着不顺意的事,闷声道:“你不信我,却是因为那八竿子打不着的铁阳王。岂不是冤了我?”
雁骓语气怅然若失,带着极为少见的低落:“我若对你戒心过甚,你定释出好意来,那时尚可皆大欢喜。可我若过于信你,你释出恶意,我赌不起。”
两人的交往,可不止是基于情分。
两国的交战,只要一天不可休止,彼此就还是敌人。
高翔宇点点头,低声道:“我懂得。不是螟蛉的错,是我强求了。”
雁骓却也不会安慰,垂着眼无话。
凝重的气氛,渐渐让两人的心情再次低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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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了一会,高翔宇忽然心中一动,倒有个想法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铁阳王的事虽然让雁骓有阴影,但也促使雁骓建功,捉了高致远啊。
就将这事拿来开解她,或许可行。
他想了想说辞,语带感叹的意味道:“螟蛉,俗话说,天道循环,报应不爽。铁阳王之事有何可惧?他虽以逼迫的方式,从贺翎女子膝下夺得了子嗣,可下场如何?高明志不知死于谁手,高致远被你捉了,总归是要偿还他造的孽。”
他觉得自己说得不错,一边说一边点头,两指托着下巴,眯着眼睛笑。
忽然被提起的高明志之名,却在雁骓这里如同炸雷一般,又提起她另一件无法释怀的事来,脸色反倒更难看了些。
高翔宇伸出手去,覆在她搭在桌角的手背,轻轻捏了捏:“不过是私下闲聊,给你解解闷而已,一时想不通也没关系的。”
雁骓不自然地咳了两声:“其实,高明志也是我杀的。”
高翔宇惊讶地看她一眼:“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?高明志可不是易与之辈。我记得他过世那年,我还没主事呢。”
说起来时光有些久了。雁骓眯起眼睛回忆一番:“大概十年了?”
十年前,她大概十七八岁,就已如此悍勇?
雁骓明白他开解之意,尝试着说了说当年之事。有高翔宇之前的话垫了底,这次回忆起来,确实有点轻松的意味了。
讲完了大致经过,她眉目舒展,眼中有了光彩。
心目中那个莽撞的少年时期一回来,她倒真有些想通了。
大概,每个人的经历,都像走在一条陌生的山道上。孤军深入,充满不安。偶然身边有个意外相遇的人,恰与自己相合,两人一起面对前途中的风雨,就能尝到些同行的意义。
高翔宇便是高翔宇,心机不深,一派开朗,又与她两情相悦。两人的情分,两人共同做主,当然和铁阳王那巧取豪夺的旧路不同。
若果然有一天,在座两人恩断义绝,大不了分道扬镳,她只是回到原先独行的境况而已,又有什么看不开?
高翔宇可没
第145章 剖白,物伤其类[2/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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