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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8 章 067:兔子咬人(2.15)[2/3页]

  纨归宁的人有大半,因着她那时归府天还未黯。知道顾粲归府的人却是少数,林夙得知是因为夜半归府时恰巧见到了守在府外轩车处的元吉。

  林纨听后,对香见命道:“若要有旁院的人问起,就说世子是同我一起归宁的,他因衣着单薄,染了风寒,病势较重,现下在我那处卧养。”

  香见立即会意。

  顾粲告的是病假,可林纨心知肚明,他根本就没病。

  没病却向君王告病,若要落人口实,那便是欺君之罪。

  林纨做事还是谨慎,虽然这事是顾粲胡闹,但她还是帮顾粲将一切都善后妥当。

  气归气,但林纨终归是怕林夙因此而责打顾粲,也因着顾粲颈脖处的伤痕实在是见不得人,只好选择只身前来。

  思及此,小厮已走到了林纨的面前,躬身向其揖礼后,引着林纨进了堂内。

  堂内炭火充足,燃着令人沉静的檀香,因着年节将近,地面的黯红绒毯刚被下人撤下,还未换上新的。

  林纨见林夙一脸怒容,便先跪在了冰冷的地上。

  林夙见林纨身形依旧瘦削纤弱,眼下泛着淡淡乌青,心中一时不忍,却还是沉着脸问道:“顾粲呢?”

  林纨垂着头首,声音平静地回道:“回祖父,夫君昨日染了风寒,现下有些发热,我便差人向朝中告了假,让他好好在府休息。”

  林夙冷哼了一声,他静默地看了林纨半晌,扬手唤林纨起身。

  林纨为袒护顾粲,在林夙面前撒了谎,心中自然是过意不去,她自觉无颜起身,跪在冷地上才能让她心中的负罪感轻一些。

  林夙见林纨不听话,便用凌厉如豹的双眼瞪了她一下。

  宋氏也冲林纨使了颜色,林纨没敢再多犹豫,这才起身,等着林夙的训斥。

  林夙走到了太师椅处,拂袖而坐。

  丫鬟将刚烹好的茶呈了上来,林夙接过后将茶盖掀开,复又重重地将茶盏掷在了一旁的高几处。

  “叮啷”之声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呼吸一窒。

  林夙到底还是心疼自己这个体弱的孙女,他知道林纨的小心思,掷完茶盏后,见林纨眼眶泛红,也不想再多难为她。

  林纨是端庄知礼,最明事理的乖女孩,虽然有些娇气,但不会做出格的事。

  想到这处,林夙的语气平和了些许,却仍带着些许的严厉,他叮嘱道:“不要忘了婚前本侯对你说的话,不可一味的娇气、使小性子…你要学着帮扶子烨,做一个贤妻,他胡闹的时候,你不能由着他乱来!”

  林纨一一应下了林夙的训斥和告诫。

  这次是她有些任性,因为心里太乱,只想着先逃先躲,而不敢去面对顾粲。

  顾粲不想同她提那件事,可她也没什么勇气问他缘由。

  林纨知道,他内心深处一直深埋着恐惧。

  她总怕顾粲对她是别有居心,娶她不是他口中的喜欢她,而是她承受不来的残忍原因。

  林纨不敢细想,深想。

  总怕眼前的男子面上温柔,心中却是冷如寒冰,酝酿着什么阴谋。

  林纨为了让林夙放心,在他面前真诚的做出了承诺,也认了错。而她同顾粲之间发生的事,她选择闭口不提。

  林夙虽对顾粲的人品放心,但见林纨的神色戚然,心中到底还是见不得自己的孙女受委屈,便又问林纨道:“顾粲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?”

  林纨心中微暖,摇首后,低声回道:“没有,夫君他待我很好,是我这次处事不当。”

  不明事情真相之前,林纨自是不想将顾粲在婚前就监视她的那些事同林夙说,她只能冷静的让自己相信,林夙对顾粲有照拂之恩,顾粲应是不能对林家别有居心。

  林夙走到林纨的身前,伸出手拍了拍林纨的肩,带着些许的安抚意味。他知道顾粲并没有生病,也知道林纨能够将事情处理妥当,便又道:“今日便同子烨回府罢,既是嫁为人妇,总往娘家跑成何体统?”

  林纨点头认错,抬首后见祖父的眉宇也变得斑白,又想起前世林夙晚年的潦倒,鼻间又是一阵酸涩。

  林夙见此又道:“虽说不能总回娘家,但本侯只要还活着,任谁都欺负不了你……”

  话到这处时,林夙的语气已经柔和了许多:“囡囡记住了,祖父会永远保护你的,平远侯府永远都是你的依靠。”

  *

  林纨从嘉轩堂处走出后,心中并没有释然。

  林夙的安抚和疼爱让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
  一个她之前一直都没有在意的问题。

  虽然她父母早殇,可林夙对她比其余的孙辈慈爱百倍。

  无论是林家,还是母亲的母家谢家,都是洛都声望最大的豪族。

  她一直都不自知的是,强大的母族背景给了她心理上的倚靠,所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,她也自是习惯从家族中寻找庇护。

  可顾粲与她完全不同。

  虽然父亲是藩王,可他却是个质子,在洛都并无亲眷。

  成婚后,顾粲有了她这个妻子,她成了他的亲人,也是目前他身侧唯一的亲人。

  她若是一遇事就往母家跑,顾粲他心中的滋味肯定难以言喻。

  天虽甚晴,但是凛冽的北风似是在咆哮着彰显,此季是深冬。

  林纨离开庭院时有些匆忙,并未带手炉等取暖之物,体质虚寒的她在府中走上一会儿便变得手脚冰寒,唇色也变得渐白。

  这时顾粲已穿戴整齐,坐在林纨未出阁时所用的书案前,上面的玉瓶中还插着折枝腊梅,花瓣上的新雪融化,泛着莹润的光泽。

  林纨应是准备在侯府长住,屋内明显被重新布置了一番,顾粲环顾着四周,见身后的香木座屏雕着清荷、蓼兰等清雅的花卉,心中暗叹女儿家住的地方果然要清雅别致许多。

  书案上还存着林纨未出嫁前未完成的画。

  顾粲见其铺陈在书案的一角,便拿起了那些画卷。

  林纨善琴善画,嫁予他后,他也只见过她拂过几次琴,却没怎么见她绘过画。

  那些画多数是山鸟花石,画如其人,清新且有意趣。

  只有一幅不同,那绘卷用碳笔简单地勾勒出了人形,身形像是个成年男子。

  这副最与众不同的是,林纨在粗绘完人形后,又用毛笔在上面胡乱的画了几笔,似是要将这个人形掩住。而且这张画纸也是褶皱不堪,像是被人握成团,再重新铺开的。

  顾粲正觉得纳闷时,林纨已经回到了庭院中。

  听到丫鬟们齐声唤翁主,顾粲才回过了神,他还未来得及将那些画纸重新放回了原处,林纨走到了他的身前。

  回来的路上,林纨已经想通,为了不让林夙惦念,今夜便同顾粲归府。至于她心中的疑虑和恐惧的事,她要尝试着面对。m.xbiqiku.com

  顾粲抬眸时,林纨也看向了他,也看到了顾粲手中拿着的画纸。

  林纨走到桌案前,刚要将顾粲手中的画收走,却听见他开口问道:“这幅……画的是谁?”

  林纨垂目,看了看顾粲手中的那副画。

  那是二人成婚前的几日,她画的。

  那时她的心绪实在复杂,想要通过绘画疏解时,竟是不自觉的又开始画顾粲,等反应过来时,又想着销毁。

  后来自己纠结了多番,还是将这幅残卷留了下来。

  林纨还是将顾粲手中的画夺至了手中,并放回了原处。

  她语气淡淡,一如平日同人说话的温柔:“画的是你。”

  言毕,顾粲适才还有些黯淡的瞳孔登时有了光亮,笑意也微蔓上唇角。

  他刚要顺势握住林纨纤白的手,却被她偏身躲过。

  顾粲面色微僵,只听见林纨又道:“今日我便同你归府。”

  这话说完后,林纨便转身离去,直至未时,二人都未再说过一句话。

  林纨命下人在侯府的偏门处备好了马车,让香芸和卫槿先和侍从候着,待府内众人都休憩用午食时,才同顾粲抄府内的僻路,刻意避着人,前往偏门。

  元吉也在偏门的不远处侯着,雇了一辆寻常的马车,而非顾粲平日所乘的轩车。

  林纨差人让元吉先归府,她则同顾粲乘着林府的马车低调地归返镇北世子府。

  镇北世子府离侯府不算远,却也有一段距离。

  马车不及轩车宽敞,里面也没生炭盆,为了避人,她离府的匆忙,又将手炉落在了闺房中。

  这一路只觉得浑身发冷,小腹也愈来愈痛。

  顾粲侧目见林纨缩成了一团,不时地冲手呵气,知道她受了凉,便想着替这娇弱的小女人捂一捂手掌。

  可谁知,林纨却再一次避开了,有意的同他保持距离。

  顾粲语气微沉,却还是平静的:“我帮你捂捂手。”

  说着,顾粲不再心有顾忌,动作比较强硬的将林纨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大掌中。

  顾粲的掌心稍有粗砺,却是温暖的。

  林纨一直觉得他的手比琴师的手还要好看,指骨修长,一双文人雅士的手。

  可现下,她还是抵触同顾粲的亲近。

  林纨还在闹脾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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